一个多月了，即便她紧赶慢赶，即便她走了从没用过的穿山隧道，却还是没能在大雪前赶到。
而秦明的消息，在她离开京城没多久便彻底联系不到了。
魏启霖早知她会有此一问，来书房的路上苦想了一路的措辞，开口却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末将……末将也已经有月余联系不到王爷了……”
轰！
仿佛天地塌陷，王小豆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虽被眼疾手快的彩旗扶住，一张小脸却也彻底失了颜色。
不……王爷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王小豆勉强镇定下来，也不知是安慰魏启霖还是安慰自己：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若是王爷出事，那耶律基怕是早已按耐不住来炫耀了，大雁城也不会是如此模样。”
如此模样，是怎样的模样？
王小豆虽说是深夜京城，却也在那暗夜中看到遍地无人收拢的饿殍。
当年大雁城破，整个城池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眼下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些人气，却又赶上这样紧张的局势。
缺粮少衣的何止是将士们？这个世上但凡有丁点风吹草动，最先受苦的便是那最底层的百姓了。
但好在，好在敌人还没有兵临城下，就连魏启霖也不知眼下的境地究竟是好是坏了。
“是，王妃说的没错，眼下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不知您说的粮食……究竟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