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痴心妄想了……
好在还没说出口,一切都还来得及。
马大虎唇角勾起一抹牵强的笑意,朝着王康德拱了拱手:
“日后怕是还要劳烦王国公照应,告辞!”
说完,转身潇洒的离开。
而此刻王小豆的院门外,秦煦徘徊了半天,始终没有勇气叫开院门。
“小姐,皇上他在外面。”
“嗯?怎么不进来?”
软榻上,王小豆正就着昏黄的烛光看医书,听到彩旗的话忙放下手中的医书,起身就往外走。
“主子,外面凉!”
彩旗忙拿了一件披风赶上去,帮王小豆仔仔细细披在身上整理好,主仆二人才往外走去。
院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秦煦一愣,回头草看见王小豆面带微笑的站在那里。
她穿了一声月白色中衣,外面虽系着大红的斗篷,还是遮不住她已经明显凸起的腹部。
秦煦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那里,转而又不自然的挪开了视线。
虽说王小豆这样一身中衣的样子他从前没少见,可如今到底是不同了。
“傻愣在这里干什么呢?怎么也不进去?”
王小豆并没有看出他的不寻常来,依旧只当是当年那个半夜噩梦醒来,缠着她要同她睡的小团子。
“咳……外面冷,皇婶还是先回屋里去,煦儿慢慢同您说。”
“也好,这倒春寒还挺厉害的,看你小脸都冻白了。”
王小豆边说着边率先转身走了进去,这在秦煦年前早已没人敢这样,哪怕是秦明也是极为避讳的。
可王小豆始终没有这样的“觉悟”,似乎在她眼里,面前这个并不是什么天子,就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偏偏秦煦很喜欢这种感觉,如今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彻底放松下来。
进了屋,屋里燃着上好的银霜炭,比外面暖和了不少。
秦煦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仔细打量着王小豆的房间。
这里同山庄不同,没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家具摆设,一切都中规中矩透着一股古老的气息。
王小豆依旧歪在那张软榻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笑看着秦煦:
“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彩旗奉上一杯茶,便主动退出了门去。
“婶娘,你这里就只有彩旗一个人吗?怎么如此冷清?”
秦煦有些不解,这诺大的国公府,不至于连个人手都不够。
王小豆眼中的光彩消失了一瞬,转而笑了笑:
“我这人爱清净,就这样挺好的,人多了乱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