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本以为自己退一步甘为平妻姐姐就会容下秋儿,没想到……没想到姐姐竟是如此蛇蝎心肠之人!趁着相公不在,你……你一纸休书就把秋儿赶出了国公府……”
“我文恋秋自认知书识礼,此生必然只侍一夫,姐姐这样不是要逼死我吗?!”
文恋秋夹枪带棒的一翻话,说的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这府上本就有不少丫头奴婢是国公府的老人,也有那不少见过文氏当年出嫁时的盛况,更见过王康德与她的恩爱。
此时她的一番话说的,可不就让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李三娘直接傻了眼,自己怎么成了那不能容人的妒妇了?
“呵!那姑娘倒是说说,我如何说得动尊夫人亲自上门来要人的?”
文氏则一脸无辜:
“要人?要什么人?妹妹前两日回娘家,哪知发了旧病不能回来,母亲亲自来府上告罪,哪知竟被给了一纸休书……”
文氏说着,便肝肠寸断的哭了起来。
李三娘额头上的青筋忍不住突突跳了起来。
好一个颠倒黑白的文氏!她以前当真是小看她了!
“这么说,姑娘认为是本夫人怀恨在心,趁着相公不在府上,便将你休了去?”
“我……我……”
文氏满脸委屈又害怕的看着李三娘,最后竟“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
“姐姐……求求你了……我不要名分了好不好……我……我就做一个小妾……只求能侍候在老爷身边就好……”
李三娘眉头皱的更紧了,头也被她吵得疼了起来: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老爷回来了,若是他要留你,我无话可说。”
说着,她便疲惫的站起了身。
她突然觉得累了,女儿至今下落不明,她竟然还要应付这种人。
随她去吧,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
文氏一愣,不对啊……这……她都这么说了,这李三娘怎么还如此淡定?
眼看着李三娘绕过她走出了花厅,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甘心的握了握拳头,她毅然站起了身。
躲在外面的丫头子们以为她就要这样回去了,也不敢上前说话,只静静看着她走了出去。
没想到,不过一会儿时间李三娘便听到婆子们来报,那文氏竟跪在了国公府大门口。
李三娘一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什么时辰了?看着快该下朝了吧?”
白芷上前帮她揉着沉重的额头:
“该是下朝的时间了,不然奴婢将人打发了吧?”
李三娘疲惫的挥了挥手:
“不必,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