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铁家出来时,太阳已经西垂。
大嫂的抢白她已经不在意了,兄长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国公府怕是短时间内动不了了。
究竟是短时间还是一直动不了?谁又能说得清呢?
这只是这么简单,老爷又何必是那副样子。
怎么办?她的女儿被她给毁了。
若是国公府真的倒了,他们还能被人称赞一声机智。可眼下,国公府还好好的,皇上的态度又那么明朗。
她的女儿成了名副其实的弃妇,她从哪里再去给她找一门好亲事来?
不然……再去求求国公府?
她哪里来的脸?是她自己上门求了这休书的,难不成再求着人家收回去?
失魂落魄地坐上马车,车夫唯唯诺诺的看着她:
“夫人,我们回府吗?”
我们夫人一记冷眼扫过去:
“不回府,你还想回哪里去?”
马车夫忙讪讪的闭了嘴,驾着车回文家去了。
这一夜,文夫人辗转反侧。
“张嬷嬷,老爷回来了吗?”
这已经是她第n次起身问旬了,正倚在门框上打盹的张嬷嬷忙清醒了过来:
“回夫人,奴婢给门房上留了话,只要老爷一回来,便会立马来通传的。”
“那起子没眼色的能办得成什么事儿,再派人去打听打听。”
张嬷嬷无奈,只能踢了踢一旁睡得死猪似的小丫头:
“去门房上问问,看老爷回来没有?”
那小丫头子不敢吱声,赶忙撒丫子跑去了门房。
直到天亮,文老爷才一身脂粉气醉醺醺的回了府。
文夫人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冲进书房去了:
“老爷!女儿都这副样子了,您怎么还有心思喝花酒呢?”
文老爷好不容易排解了一点坏心情,这会子全都被这文夫人劈头盖脸的指责给驱散了。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最久的怕是夫人吧!”
文夫人检查丝毫没有一点愧疚,也顾不上许多,憋了一夜的情绪,瞬间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