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岳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师鸿:
“看来师大人对这件事的了解颇深啊?”
师鸿无奈的点了点头:
“下官自主政瀚州以来就在查这些事,可以毫不谦虚的说一句,王爷知道的情况恐怕还没有下官多。
随便举几个例子,今天被王爷点名的张家族长,他们家光前两个月就新添了几千亩地,田产遍布各地,家族子弟外出全都是前呼后拥,嚣张跋扈,动手打人简直是家常便饭。
下官就亲眼见过一位张家子弟当街打人,气得我一整天都没吃饭。
得亏那位张老家主管教严,不然那些个纨绔子弟早就弄出人命来了。
又比如今天一直没说话,跪在后面的董家家主,他们这个董家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灵谷县,有三分之一的土地是他们家的,王爷你敢信?
下官就不信这些地都是董家花银子买的,难不成那里的老百姓都是傻子?
短短半年时间,这个董家已经今非昔比,灵谷县的县令要去见董家家主还得站在门外等个半天。
灵谷县的老百姓为了谋生,只能举家搬迁到外地,又或者给董家做长工,给的工钱只勉强够夫妻两糊口。
王爷您说说,这样的人可不可恨?”
师鸿越说越激动,脸色
逐渐涨红起来。
他在岳麓书院求学这么多年,学到的都是圣人之道、家国太平,等亲眼见到人世间的苦难之后他才明白,盛世安康是多么的难得。
所以他才来了凉地,入凉为官,为的就是替天下老百姓干一份实事。现在见到平瀚道这般景象,他是痛在心里啊。
“混账,简直是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