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瓒一听暗暗心惊,他没想到陛下会特意在这当下提起这位‘好学生’,“臣……请陛下稍等。”
学生的考试卷都在敬一堂司业那里存放,需遣人去取来。
不消一炷香,邬阑的四份月考卷子便取来,永明帝拿来一一阅览,而后……而后……久久没有言语。
堂内还有众多大臣,及学官诸生,他不好当面指责邬阑,刚才还说自己是举荐人,现在就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邬阑啊邬阑,你简直可以啊!还议论文……你议的什么?地是球?天是球?朕看你就是混球!四篇中有三篇都找人代笔的吧?当别人都看不出来吗!
皇帝一边暗自吐槽,一边却不动声色吩咐旁边人“把她叫进来。”
邬阑站的腰酸背痛,不知这这场仪式还有多久结束,只在心里不住哀叹。忽听有人叫她,她一抬头,见众人目光都看向自己,怎么……肥四?
“国子监学生邬阑……”近侍又喊了一声。
“啊……学生在!”她只得出列,进前来面君,叩头行礼……
“免礼吧。”
“谢陛下。”
“邬阑,”永明帝心想,还不能太责备于她,“你说说你这三月国子监的学习,可有什么收获?”
收获啊?多着呢……她这次倒是反应超快,想也没想就‘巴拉巴拉’的说开了。这还用思考吗?反正怎么好听怎么说,阿谀奉承又不上税,要说多少有多少。
堂上堂下还那么多人,很多人已经深深的埋下了头颅,包括李道汝。
羞于启齿、羞于与之为伍,羞于认识她……
永明帝一句都没听进去,只看着她那张嘴不停的在巴拉,他恨不得让人缝上她那张嘴!
说了好大一通,邬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开始总结“……学生尤其感激祭酒老师的谆谆教导,所以学生……臣有,有本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