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曾懋林叹了一声“说来说去还不是钱的问题,户部每岁拨给北监银两堪堪敉平每岁开支,实无多余银钱再来刊印书籍,往年若是户部尚有羡余银,也可以动支部分用于刊刻,近年户部连多余的银两都没有,哪还有给北监刊印书籍的钱?”
“原来缺钱……”邬阑这才有些明白,为啥馔堂的伙食连米都舍不得多用,而用玉米来代替,因为玉米价贱还没人吃。
“而且近年因为生员绢纳入学而导致学风败坏问题一直争论不休,尤其户部和礼部,户部倒是支持,但礼部却坚决反对,说太学已不胜其滥。事实上今年捐纳入学生员人数与以往相比,已经少了很多。”
呃……邬阑一听好不尴尬!她自己不就是捐钱入学的吗,而且还是不学无术那种……
曾懋林继续道“如今北监刻印的书版大都来自南监,或者四方移集而来,很多已年久朽蠹,残缺又多,况且搜补不宜,想再刻印是难上加难。所以,如今北监除了十三经和二十一史外,已罕见他书。”
“那……具体需要一些什么书籍?”
曾懋林想了想,道“诸如制书一类,《钦定四书文》、《制义丛话》等,还有各类《会元别集》。”
邬阑心想,捐书助学也是善事一桩,倒也没啥问题,只是……怎么感觉怪怪的?
“老师,您怎会提出赠书一说?”
曾懋林笑了笑,从容应道“一举两得,各有各的满意,岂不最好?何况刘瑾也是我的多年好友。”
“哦……原来如此!”邬阑这才恍然,这家伙原来知道她和刘瑾是合作关系,所以才这么笃定。
“好吧,不得不说这主意不错……不过,老师您这叫慷他人之慨吧?”
怎么这些人脑子都这么好使?
曾懋林笑笑,也不反驳她的不满之言,只是等她发过牢骚之后,才又转了话题。
“邬阑,膳夫的问题解决了,现在轮到我来问你,后日就是月考之日,你……可有准备?”
能有什么准备?准备交白卷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