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武伯有些讪讪,道“这不就只是说说嘛,万一呢……”
邬琮海有些恨铁不成钢了,又转而看着邬阑,道“阑儿,你也说说看?”
嘿,侯爷这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儿子在咨询意见?
“侯爷、伯爷,首先我也不懂军政考选怎么回事,恐怕也无法给出合适的意见,也不可能将陛下平日里说的话透露给你们。单就我个人感觉,改革驿递估计也只是个开端,太仆寺现如今实行新的马政……其实有些事情你们完全可以大胆假设,再小心求证。”
邬晟扬闻言不禁赞道“好一个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话说得真好。”
彰武伯有些疑惑“可贤侄女,要怎么大胆假设和小心求证呐?”
邬阑想了想,继续道“我觉着吧,现在怎么假设都不过分,因为你们的思维模式都被限制了,根本就跳不出那个圈。至于小心求证嘛,自然是从细微处着手,比如这两年其实朝廷一直在清理屯田和草场,这些也没有刻意隐瞒,朝廷邸报上都有登载。去年的武举也是,还有太仆寺的新政也是,这些你们都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为了什么……”彰武伯一下问了出来。
邬琮海若有所思,也问道“为什么?”
邬阑笑了笑“侯爷,我只是为你们提个醒,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邬晟扬又接着道“父亲,孩儿总觉得这次的廷议……可能不会太好。”
邬琮海听了又是嗤笑一声,道“有什么不好的!漕运那几省还能一手遮天?有漕运了不起啊?你老子我告诉你,这次他们可能就笑不出来了。”
“哦?为啥啊,父亲?”
“哼,”邬琮海似乎胸有成竹,道“我年前就去信给了陕西、山西、河南等地的一些军政要员,向他们陈述了此次陆运新政的利弊,希望能得到他们的支持。”
邬晟扬一下明白过来“儿子明白了,这几省都没有漕运,但都有驿路连通了京畿!”
彰武伯一听连忙又问“对呵!那他们都怎么说的?”
“岂有不支持的道理!山西陕西本来就要负担边镇卫所的供给,长期入不敷出,你道路一整改就能跑重型马车,至少本地特产能够运的出去换些银钱回来。过去还有个边镇贸易,现在基本也没商人到那做买卖了。如此一来,长期入不敷出,长期拖欠逋赋,边镇卫所也会相当艰难。”
“对啊!只要陆运开了就会有人气,这几地起码买卖可以做起来,不求能像南方那样繁荣,能减轻一些负担也好。”邬晟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