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愿为宋子爷进宫作证,只请世子能照顾好我儿,待他身子康复之后,能在国公府做差,得一份温饱,老奴便无它愿了。”
宋宁轩点头,对应儿道,“你将人搀扶上马车,现在就将人带回国公府养病。”
王氏晓得,此去凶多吉少,能为儿子安排好后路,是她一生所愿了。
这两日,皇帝的御书房堆着的都是从国舅府搜集来的珍玩壁画,他欣赏把玩的同时,觉得国舅爷只被砍了头都便宜了他。
“前朝绝世大家王儒的字画他竟然都有两幅,我这个皇帝这么些年也不过存一幅,这个杨国舅竟然过着比朕的宝库财富还多。过分!太过分了!”
苏盛在一旁伺候茶水,时不时地不忘记煽风点火。
“奴才听说,这些珍品里有一半出自苏州织造杨家,苏州可是我们庆朝最富足的地方,上万个织户都归织造府管,每年的银钱来往无法计数。”
皇上将手中的画卷放下,眉头锁得更
紧,他自然想动杨家,可时机还不到。
“祖母如今尚在病中,如果不是国舅那边先做了恶事被人报官,朕是会在这个时期动他的,其他各地的杨家,就暂且留着,日后再说!”
知道的人都懂,皇上这是在等太后咽气。
太后一死,杨家这座大厦怕是要覆灭了。
小泉子一路小跑过来,进来时绕开各色装着珍宝的箱子,来到苏盛身前。
“师父,宋世子带着一个婆子入宫,说要见皇上。”
炀帝饶有兴趣地瞥了一眼这边,两人的悄悄话早被他听了去。
“朕听说他的未婚妻在给太后治病,告诉他别忙活了,该干吗干吗去,大婚前朕将人送出宫就是了。”
苏盛不敢隐瞒,垂首道,“是,太后如今的病情之所以能稳住,都是因为林大姑娘的功劳,不过小泉子刚刚来报的事,并不是来求皇帝放人,而是有事禀告,称与皇帝的身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