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渊瞬间想清楚了前因后果,一把推开怀中依靠着他的女人,眼底才刚涌起的一点怜惜之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厌恶。
“我就说,堂堂国公府的厨子怎么会连一个木棉花汤都能
做错,娴雅,这一切是不是你蓄意而为?”
杨玉簪惨白的脸这一刻如金纸一样难看,可惜她这会再楚楚可怜也引不起宋渊的半分怜惜之情。
“国公爷,如果是我蓄意而为,我大可拿别人开刀,为何要伤我自己的身体?我刚刚可是差一点命都没了啊!”
宋宁轩呵笑,“从前我就觉得娴雅夫人心狠手辣,如今看来你果然绝情,连自己的命都能豁得出去的人,你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杨玉簪原本就因为中毒而摇摇欲坠的身子,这会更是一个支撑不住瘫软在床沿边,长长墨发垂散在地上,样子好不哀婉、凄凉。
“国公爷,臣妾在你心中,当真就像宁轩说的那样不堪不吗?”
贵嬷嬷直挺挺跪下,双膝砸在青石地板上发出咚的声音,听着都觉得疼。
“国公爷,夫人是冤枉的,老奴也是冤枉的。少夫人在盛汤的过程中,老奴确实没有碰触过那汤碗,但之前汤碗拿进饭堂的人却是老奴啊!”
林恬儿就知道她会用此法诡辩。
宋宁轩直接冷笑出声,“可惜,嬷嬷的反应再快,也没能料到恬儿能为自己洗脱罪名吧?张太医说过,蝮蛇子毒极其昂贵,有此毒之人应当舍不得将没用完的
毒粉毁尸灭迹,我的人已经在搜查你们的院子了。”
杨玉簪险些喷出一口血来,她一改当前的弱不禁风,从床上站了起来,指着宋宁轩。
“你怎么敢?这是我的院子,我才是这府上的当家主母,你是要越过我这个母亲,当真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吗?”
宋宁轩当着张太医外人的面,对她行了一揖,也只是装装样子,“夫人,你这话就是误解我了,正因为想替你抓出害你之人,我才要查个措手不及啊!”
杨玉簪有一瞬间慌乱,她看向贵嬷嬷。
贵嬷嬷却是从地上自顾自地站了起来,神色如常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娴雅见她如此,慌乱的神色再次恢复成刚刚的病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