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盯着杨玉簪看,童言无忌道,“祖父,她早上没洗脸,刚刚我发现她笑,脸上有渣子往下掉,娘亲说不洗脸不是好孩子。”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教养。”杨玉簪气得指尖颤抖,小杂种,等回了府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一吼,葡萄就往宋渊怀里扑。
宋渊一边拍着葡萄的背,一边提醒杨玉簪,“葡萄也是你的孙儿,你不要吓坏他。”
“我的孙儿,国公爷,这事我正想问您呢,咱们可是一等公爵府,您就这样准了宁轩将一个外室和一个私生子带回府?您的脸面都不要了吗?”
“够了,有你这样做长辈的吗?如此诋毁自己的孩子,那是宁轩在益州明媒正
娶的妻子。”
杨玉簪冷哼,“什么明媒正娶,双堂尚在世,没有父母之命的婚约,那就是偷。国公爷,您这些年在外领兵打仗,是将老祖宗立下的规矩都忘记了吗?”
宋渊当着葡萄的面,不愿与她争吵,可这话是越说越难听了。
“娴雅,不要以为你有太后撑腰,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说到底你还是我宋渊的夫人。今日不妨就告诉你,收敛一点你的脾性,你那远房的堂哥杨苁睿可是已经就地正法了,杨家早就是皇帝的眼中钉。”
宋渊说这话时,语气依旧平淡清冷,他的情绪不管是喜是怒从来都没有给过这个女人。
杨玉簪恼恨之余,更多的是震惊,“你,你竟然杀了他,你怎么敢?”
“呵,劝你没事多进宫走动走动,太后身子虽然一日不如一日,但怎么说也是你杨家的支柱,竟然连杨苁睿犯了欺君之罪都不晓得。”
二人彼此多年夫妻,却是早没了情分,一个毫不掩饰的跋扈,一个毫不遮掩的鄙夷。
车厢内,空气都变得稀薄一般,让人觉得窒息。
终于,杨玉簪坐不住了,向车外呵斥出声,“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