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公沉吟好半晌,道:“搜出他的印鉴带走。至于他的尸体,就挂在那颗老榆树上。让他好好看看,在他的治理下,荆州是怎么样地破碎不堪。”
萧苛回来时,就看到娘亲孤零零躺在树荫下,身上盖着一件女子的雪白长裙。
那裙子一看就是林恬儿的,已经被血渍染透,看起来触目惊心。
“娘!”
他高喝一声,扑通跪倒在地,手抓住纱裙一角竟是颤抖着双手不敢揭开。
“娘!”
又是一声裂心的叫喊,将头深深埋进萧何氏的怀里。
“是儿子错了,儿子没有听你的话,护在你身边,你走前一定很怪我吧!”
他哭得伤心不已,甚至在萧
老汉离世那天都没有这样难过。
林恬儿知道,他在自责,后悔没有对萧何氏好一些。
“萧苛,人已世还请节哀,你身上的箭伤也要处理。”
宋渊走过来,看了一眼萎靡不振的萧苛,同样劝慰着。
“萧苛,你自己就是双手染血的将士,知道杀场的无情,不如快一些振作起来,用你的能力去捍卫这片江河,减少无辜人的牺牲才是你我该做的事情。”
萧苛只是跪在萧何氏的尸身面前,直挺挺地盯着他娘的尸体,像失去了灵魂的机械。
“国公爷,我想带娘回去安葬,让她与父亲团聚。”
宋渊是不愿准这个假的,可百善孝为先,他无法拒绝。
“我朝有特例,在用人之际官员可免于丁忧,我会向圣上奏请,准你三个月假期,望你早日归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