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咳了两声,伸手抓住了周绥的手,扬唇一笑,“陛下,如今朝中无将,臣父与臣弟各守西北西南,您当真敢杀臣?”
舒乐的声音因为被掐住而显得沙哑,却非常平缓,甚至带了几分漫不经心的味道。
“杀了臣……您怎么威胁臣的父亲与弟弟呢?”
“舒乐!你不要得寸进尺!”
周绥被舒乐气得整个人都暴怒无比,却也真的不敢下手掐断了他的脖子。
不仅仅是因为舒乐所说的要用他威胁舒弘毅与温容。
而是现在被他压在榻上的舒乐神情格外悠然,悠然得像是死生无谓。
周绥一时间没有说话。
舒乐也不是个话多的人。
他懒洋洋的躺在美人榻上,慢条斯理的眯起眼睛看着周绥表情变幻莫测。
过了一会儿,舒乐又随便换了个姿势,扬了扬嘴角,低声似乎有些疲惫的问道:“好了,陛下可还要做,不做的话臣有些累了。”
周绥还未来得及说话,却听舒乐随口唤来了侯在外面的秋兰。
榻上还是一个格外放荡的场景,仅隔着薄薄一层纱帘,舒乐看上去却丝毫没有羞愧之意。
他将手从纱帘中探了出去,吩咐秋兰道:“你去给本宫把陛下赐的那只漆盒给本宫送来。”
秋兰微微一愣。
这位皇后娘娘从未在与陛下共寝时唤宫人进来。
就算有一次被陛下弄得整个人已经软烂如泥,连站都要站不住,伏在陛下肩上任由陛下带他去沐浴之时——
看到了宫人进来,依旧喝住了她们,让她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