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乐顿了顿,轻轻摇了摇头:“陛下……感情之事,愿与不愿,不是这般算的。”
“是么?”
周绥面上又带上了几分寒意,手在舒乐伤口处停下。
他话音顿了片刻,冷笑道,“梓潼总是这般有礼。不过朕刚刚来你这里时才得到消息,冬青与六音已经礼成,送入洞房了。”
舒乐:“……”
他的内心毫无波动。
甚至想嘲讽周绥这个渣男。
周绥终于将刚才取出的那根发带系在了舒乐发上,似乎非常满意。
他手中的动作停下,悠然道:“舒小将军可想知道,是谁替朕去办的这门亲事?”
舒乐勉强从模模糊糊的铜镜上看到了自己硬生生被周绥盘起来的头发,生无可恋的道:“想必是陛下重用之人。”
“重用?”
周绥似乎觉得有趣,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梓潼说的没错,朕的确是想重用他。尤其是现在,朕发现他越发的有用了。”
舒乐心下有了三分怀疑,开口道:“不知是何人有如此荣幸?”
周绥笑了笑,微微倾身,极为温柔道:“自然就是你那位关系甚笃的至交好友,每次都能给朕惊喜的新科状元郎,林大学士了。”
“朕与他提起这门亲事时,他不仅主动提出自己去监督,还特地与朕提前了日期。连冬青的聘礼与六音的嫁妆,都是他一手操持的。”
周绥道:“舒小将军……你这位挚友,可是对这件事比朕还要上心呢。”
舒乐面上毫无表情,心中美滋滋的想,不愧是当过葫芦兄弟的人。
有了嫉妒心的男人,交情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