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没有让人通报,也不知道究竟来了多久。
福全立即跪了下来:“陛下,奴才该死。”
舒乐顺着福全的视线看过去,也跟着跪了下来。
周绥轻笑一声,走过来伸手抓住舒乐的手,将人扶了起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人扶舒乐起来之后,周绥的另一只手便从后揽住舒乐的腰,将人往前拉了一步,道:“怎么了?进宫第一天就气呼呼的?”
舒乐皱了皱眉,实在觉得周绥这话太像是对女人说的。
他想向后退开一步,却被周绥放在腰上的手托着,没有成功。
舒乐只能道:“臣无碍,亦没有生气。只是想问陛下,臣在殿中的一名侍卫所向何踪?”
周绥勾了舒乐一缕乌发在手中把玩,随口道:“冬青?”
舒乐道:“正是他。”
周绥点了点头,道:“朕倒是也想与你说说这人。”
舒乐一时间没听明白周绥的意思,开口问道:“臣不知……陛下此是何意?”
周绥比舒乐稍高些许,手中盘玩了一会儿舒乐的头发,便伸手将舒乐的朝冠一抽,顿时束好的头发变全部倾泻而下,松松的披在舒乐肩头。
周绥带着舒乐坐在梳妆镜前,将他推到美人椅上坐下,微微倾身,凑在舒乐耳旁道:“舒小将军,今后当为朕梳妇人发髻才是。”
灼热的呼吸吐在舒乐耳边,镜中的两人说不出的亲密。
不知是不是由于旷了太久,舒乐被烫得颤了颤身子,好不容易才抿了抿唇,重新道:“敢问陛下将冬青打发到了何处?”
周绥从舒乐身旁站起身来,唇角有意无意的擦过舒乐的侧脸,留下一道濡湿的痕迹。
接着道:“既然是皇后能瞧得进眼的人,朕自然不会随意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