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最后一份不甘的挣扎。
舒乐面无表情的盘着腿坐在炉火前,格外有耐心的盯着那丝丝灼烧的火焰将金属外壳与塑料走线的边缘一点点烧开焦化。
发出“咔嚓咔嚓”碎裂的声响。
在挂钟走到夜晚十一点的最后一分钟时。
主卧的大门被悄然敲响。
舒乐将壁炉的无烟板细致无比的装回了炉上,然后拍了拍双手上也许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他站起身,走到了桌案前。
弗德丽卡的勃朗宁正放在上面。
德国产的小型手/枪做工细腻又精致,在暖光下泛出一种逼仄又阴郁的灰色调。
舒乐穿好外套,又将枪套塞进羊毛大衣外套宽松无比的衣兜里。
待一切全数准备完毕。
舒乐走到主卧门前,伸出手拉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张熟悉的不能更加熟悉的面孔。
舒乐眉峰一蹙,下意识用衣摆遮了遮腰间别着的枪套,故作不明所以的道:“乔斯先生,这么晚了,不知你……”
老乔斯却只看了舒乐一眼便打断了他:“您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
舒乐一愣,却在下一秒便明白了老乔斯的意思。
德姆斯·简·弗德丽卡离开的时候只告诉过他,今夜十二点的时候会有人来送他离开。
但却没有说明这个人到底是谁。
而这座岛本身就是裴绍之为了他而准备的。
弗德丽卡能充分调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