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媭见说服不了他,气冲冲地冲回去了。
唉!
碰上这个一个爆脾气的阿母,他也是很为难啊!
从长安回来,樊伉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把作坊园的时间安排妥当,便动手收拾东西,预备去舞阳县的事。
他打算要在舞阳县至少呆到收割麦子才回来,至少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这样一来,要收拾的东西可就不少了。
郎君要去舞阳县的事早已经在府里传来了,吕媭虽然气恼他自作主张,但还是着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吃的穿的用的一大堆。
无名在屋子里忙上忙下,将要带的东西收好,然后再放进箱子里,忙得不可开交。
乘光站在一边想要帮忙,却又不知如何插手,只能在边上干瞪着眼。
“忙你的去吧,郎君的东西你不知道收在哪里。”无名见他像根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十分碍眼,挥了挥手打发他出去。
乘光应了一声,满脸纠结地去了。
大件的东西早几天就已经整理好了,樊伉只需要清点自己的随身用品。
睡衣要带着,不然晚上他都睡不着。
纸也要带一点,那边可没有纸坊,要用的时候现做可来不及。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院子里那两口缸里种着的梦叶草。
樊伉发现商城里的东西果然不寻常,这么冷的天气里,种下不到半个月,现在已经有将近二十厘米高了。
嫩嫩的叶子,在寒风里傲然而立,看着就觉得有精神。
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他和无名两个忙活了大半个晚上,将要带的东西清点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了之后,才爬上炕,满怀着粮食满仓大丰收的遐想进入梦乡。
因为记挂着出门的事,樊伉睡得很是不安稳,时不时地就惊醒过来,爬起来看外头的天色。
他一动,睡在外侧的无名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