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等那股高兴劲儿过去,随着车队向前走近,城墙的轮廓越清晰,樊伉的心就越凉。
实在是太破了。
虽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让他禁不住一阵失望。
城墙是泥土筑成的,也不高,残破不堪。
进了城,樊伉的心就越发凉了。
今天出太阳,照道理猫冬的人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但大街上依然没有几个人,偶有几间民宅冒出青烟勉强为这座残破的城市增添了几缕人气。
樊伉满脸失望:“我还以为舞阳县人会多一点。”
“郎君说什么?”正好经过一间铁匠铺,里头倒是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不绝于耳,无名没有听清他说什么。
“没,就是说城里好萧条啊。”樊伉感叹。
说是县城,然而看在樊伉眼里,更像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村子。
破败不堪的土墙,满脸麻木的百姓,偶有几个人路过也是没精打采的,处处透着一股灰败绝望的气息。
王回笑道:“舞阳乃河南郡重镇,已经算是很繁华的了。未迁都之前,长安城还不如舞阳热闹。”
樊伉:“……”
王回将他们带到城中一座同样破旧的宅邸,非常不客气地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就见边上一座小门开了,一个上了年纪看着像是门房一样的人出来。
王回只对他说了两句,那人脸色立刻变了,飞快地往里奔。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一个着冠的中年男人迎了出来。
“舞阳县丞恭迎兴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