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伉被夏侯婴拍,吕媭心疼得不行,脸上还不能表露出来,忙道:“伉儿,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告诉你阿翁,就说萧丞相他们来了。”
樊伉捂着后脑勺,拉着无名一溜烟就往后堂跑,实在是被夏侯婴抽怕了。
樊哙早得了府中下人的消息迎了出来,毕恭毕敬地将三人迎了进去。
樊伉本来想溜的,萧何眼尖,非拉着他一起走。
自从樊伉和无名捣鼓出火炕之后,吕媭尝到了火炕的甜头,府中的屋子都盘了火炕,待客的地方也不例外。
萧何一进门,就盯着靠墙的火炕不说话,默默和张良交换了下眼神,眼中皆闪过兴味的光芒。
相比起两个文臣的矜持与含蓄,夏侯婴这个武人的反应就直接多了,眼睛一亮,两步走到炕边,摸了摸炕边的梁木,好奇地道:“这就是他们传得神奇无比的火榻吧?”
“火炕。”樊伉忍不住出声纠正。
明明就是火炕来的,为什么一个个的非要没文化地说是火榻呢?这不是要逼死强迫症么!
“对,这个就是火榻。”樊哙看着三人兴味的样子,笑着建议道,“天气寒冷,不若上榻一叙,如何?”、
萧何点头:“正有此意。”
三人上了榻,张良和萧何还好,文人嘛都比较要面子,虽然好奇,也只是拿眼角余光时不时地那么瞟两下。
夏侯婴就不同了,一屁股坐上去,就“嗤”地惊出了声,两手跟小孩子似的在炕了拍了两拍,高兴地道:“这个真的好暖和!你家这个火榻谁造的?回头给我家也弄个这种会烧火的榻,省得一到冬天冻得腚都冷冰冰的。”
樊伉见他说得有意思,忍不住想笑。
汉朝没有床,睡的是那种木榻,冷冰冰的,汉人穿的又是开裆裤,大冬天可不就冻屁股么!
“藤公说笑了。”樊哙谦虚地道。
“我听说你家这个火榻还是府上的小郎君弄出来的。”萧何拢着袖子,笑得像一只老狐狸。
吕媭盘腿坐在樊哙身边,正给几人添热水,闻言抬起头,笑着道:“说起来这个火榻还真是伉儿胡思乱想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