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走过去,客气地一抱拳:“失礼了,我家主母和少郎君赴京探亲,路经此处,想借贵地落脚一晚。”
那人头也不抬,声音冷漠:“我也是路过,你们自便。”
“公子高姓?”
“无名。”
“原来是无名公子。”甲士见他神情冷淡,便歇了攀谈的心思,挑了个角落,吩咐部下埋火造饭。
樊伉一看又是麦饭和糜子饼,顿时没了兴趣,反倒是看着那人手中烤得滋滋冒油的兔子两眼放精光。
肥嘟嘟的兔子被烤得滋滋作响,一片焦香,勾得吃了一路糜子饼和麦饭的樊伉直流口水。
仗着自己年纪小脸嫩,樊伉噔噔噔地跑到那人对面坐下。
那只一路跟随的瘦黑狗也摇晃着尾巴也跟着窜了过来,在樊伉身边绕来绕去。
樊哙在跟随刘邦起事之事,就是一名狗屠,以屠狗为生。
即使如今刘邦起事成功,于定陶县的氾水北岸称帝,早年跟随于他一直忠心耿耿还是刘邦连襟的樊哙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樊家依然保持了屠狗吃肉的传统。
樊伉穿过来的时候,正碰上甲士要宰杀黑狗吃。
看到那只狗溜圆的眼里流露出的对生命的留恋,樊伉当时被触动了,救下了它。
从那之后,那只狗就一直缀在车队后面,跟着跑了小半个月,一直不离不弃。
樊伉一开始还驱赶了几次,后来见那狗始终不肯离开,也就渐渐接受了自己可能有一只来历不明的宠物狗的事实。
一人一狗表情如出一辄,皆目光炯炯地盯着无名手中的烤兔子,眼中露出垂涎之色。
无名抬起眼皮看着一人一狗的蠢脸,面无表情地在烤兔子上抹了点盐巴,撕了半条肉到嘴里。
樊伉咽了咽口水,从怀里摸出抽奖得到的那包孜然,倒了点出来递给无名,道:“撒点这个,好吃。”
做烧烤怎么少得了烧烤神器孜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