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典型的应该就是孙延成的儿子。
老孙一开始在镇上开玻璃店,给家具上制镜子,画玻璃画。
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他就去县城开了店,让儿子在县城看店。
而且近几年家具式样变化,三大扇渐渐的不时兴。
衣橱上镶玻璃画,镶镜子已经变得过时。
老孙在镇上的玻璃店就专做匾额一类。
而他儿子在县城的店越做越大,已经开始上了艺术玻璃。
这让吴家父子十分眼热。
感觉当初把老孙从木器厂挤出去,让他老小子因祸得福了。
他应该感激他们老吴家才是。
可事实上,孙延成在街上碰到吴光荣,即使碰个面对面,他也绝对不会跟吴光荣打个招呼。
一句话,伤透了。
其他镇上去县城做买卖的,虽然没有老孙儿子做得红火,但也相当发财。
用黄秋艳的话说:“看到别人都进城了,我觉得坐不住了,屁股上都蹭了皮去。”
她开始撺掇男人,咱们家也要进城。
城里人有钱,哪怕咱们就是捡城里人掉的钱,就够咱们花的。
可是,进城干什么?
即使有买卖可以做,他们家现在是十腚饥荒打了九腚,还剩一腚饥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