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听大仓说,本来就是东借西凑搞到了五六百块钱,交了承包费以后剩下百十块,就当是砖窑开工的费用。
后来村里又要求他一次性交上两年的承包费,没办法,只能求爷爷告奶奶又去借了五百。
不等砖窑开工,他家已经负债累累了。
这如何不让肥田高兴!
这回大仓指定要赔得倾家荡产。
不仅仅是一千块钱的承包费的问题,他干一天,就是一天的费用,那就是个无底洞。
吞钱的祖宗。
大仓你就供着吧。
肥田相信,大仓经过这次承包砖窑,欠下的钱基本上就用后半辈子来还了。
到死能不能还上也不一定。
不过,肥田心里高兴,表面上还得装出不情愿的样子。
明明合同都要签了,还是很遗憾地表示,那么大一个砖窑,光初期投资就花了四万块钱。
那可是一笔巨款啊。
为了建砖窑把村里的钱都给掏空了。
现在大仓仅仅用每年五百块钱的价格承包下来,村里实在是亏大了。
大仓大概被他装模作样的遗憾给嘟囔烦了:
“六大爷,你要是嫌少,咱这个合同就别签了,我不承包了还不行吗!”
“是啊,我是嫌少,可是现在砖窑停工了,放着也是放着,少不少的这不是也答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