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铁锨和一柄镢头,几乎是同时落到一个高个子男人头上。
而挥舞铁锨和镢头的,是两个用黑布蒙着口鼻的男人。
同时旁边还有一个男孩正被一个男人踢得飞起来。
至于旁边还有几个人影晃动,就没看清状况了。
不管那个头上挨了重击的高个子男人是司机还是跟车的,那两件农具砸在头上,几乎可以当即毙命。
而那个男孩,一闪而过看不清楚具体年龄,应该七八岁,不超过十岁的模样吧?
被一脚踢飞,虽不致毙命,但受伤也不会轻。
石国良的眼红在于,男孩被踢飞的那一幕,让他一下子联想到自己的小儿子。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因为自己有那么大的儿子,就看不得那样的一幕。
仓弟居然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紧急停下了,虽然嘴上来不及说别的,但这让石国良满意极了。
仓弟倒不知道良哥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居然是为了他自己的小儿子。
在刹车的那一刻他只是在想,能见死不救吗?
路上这些劫道的,大多数是农村一些不务正业的青年人。
这些青年再没有生产队的约束,也不愿下自己家的承包地干活。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人找什么人,时间长了就会拉帮结伙,游手好闲。
单独一个青年人的犯罪概率极低。
如果凑起三五个青年,整天不想干活只想吃香喝辣,聊天打屁当中,只要有一个人提出一个歪点子,就会变成点燃热情的火种。
从小偷小摸开始,继而拦路抢劫。
堕落的速度极快。
也有城里的待业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