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我没掐你。”
“狗掐的!”
“我就是拧你来。”
虽然是压着嗓子,但毕竟就是在一个车上前后座,断断续续的话还是能传到前边。
英子只以为就是爷爷奶奶斗嘴,而且断断续续不知所云。
但孙子不行啊,加起来快一百年的人生阅历,什么不懂。
爷爷奶奶这些骚话落到耳朵里,孙子尴尬得差点把车出溜到沟里去。
“喂喂老家伙,你不是肚子疼,肚子疼少说话,吸一肚子凉气更疼哈!”
尴尬致死,把老称呼又带出来了。
小时候从不叫爷爷,都是叫老家伙。
只是后来渐渐大了,懂事了,知道不能这样叫了,才开始叫爷爷,一开始叫爷爷也是好拗口。
爷爷不是那种黏糊糊的软性子,他可是凭着一记飞石讨杀过贼人,缴获过火枪的厉害人物。
十里八村那些小偷小摸,不干正事的泼皮无赖二流子,见了爷爷都不敢跟他正眼对视。
加上这年头封建家长制的思想作祟,对孩子都很严厉,手上沾过血的家长更是自带瘆人毛。
所以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在他面前基本上就像犯罪分子面对刽子手。
只是长房长孙的降生,把他形象全毁了。
长房儿媳一开始的时候生的是个女儿,爷爷奶奶虽然也有那么一丢丢高兴,但更多的是遗憾,人前好像有点抬不起头的感觉。
没想到孙女还没满月呢,得个风症夭折了,老两口也跟着伤心了那么几分钟,丫头片子,而且还没开始互动,感情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