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类却没有再多说什么,随便塞了几口面包,喝完咖啡后便匆匆离开了。
昨天晚上梅明嘉临时发了通知,问他有没有空接任务。闲得快要发霉的乔清当然是立马答应了下来,于是今天便迎来了他加入灵理会后的第一个外勤。乔清干劲十足,早早地就去皓月楼打卡,和梅明嘉放青山还有其他同事们一起开了个小会。
“这次的事情还是跟地皮开发有关系,委托公司在投资一处度假村,开发建楼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梅明嘉简短道,“死了5个人,4个建筑工1个道士。”
放青山手上捧了本文件,接着道:“建筑工都是意外死亡,至少表面看上去是这样。一个从高处坠下,两个机器操作失误,一个站在工地上时被失灵的吊臂机器铲了头。至于道士……他是在被子里闷死的,也算是猝死吧,就在他抵达的当天。但其实那天他并没来得及做什么,只是去转了转看一看而已,然后就到民宿入住了。”
“道士?”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问,语气有些不屑,“确定那是道士,不是神棍?”
“不是神棍。”梅明嘉说,“至于道行如何暂时还不清楚,不是灵理会的人。”
灵理会是民间组织,和道士必须登记在册的官方道家协会不同,并非所有道士都愿意加入灵理会。毕竟——道士们和谁干活儿不是干,自己单干还能拿到全部的酬劳,就算漫天要价,但只要能要到就是本事。而灵理会中,梅明嘉从来奉行等价交换的原则,不会少拿也不会多拿,如果是挂在灵理会名下便处处受到约束,要捞钱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毕竟是出了人命的事,自然紧急些,梅明嘉让八字胡去准备该带的法器和符纸,下午时便和乔清以及放青山一同前往度假村。
这座正待开发的度假村是在一个镇上,倒不至于非常偏僻,马路平坦且四通八达。但毕竟不是城市,所以即便是自建的小别墅看起来也有些破落,带着些乡土气息。
他们到达工地的时候正是下午两点,委托方已经在五公里外的一处民宿帮他们办理好了入住手续,让他们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过去休息。目前工地的施工已经被迫暂停了,大家都人心惶惶,闹着要走。
工地上人不多,除了工人外就只有一个开发商管理层王副经理和工头作陪,给梅明嘉大致解释了一下情况。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另一伙人,是一个中年男人领着一个年轻的毛头小子。那年轻人身后背着一个长条形的盒子,手上拿着纸笔,那个中年男人手上则拿着罗盘,时不时和拿纸笔不断写写画画的年轻人念些什么,那笔从乔清他们来了后就没停下过,大概是在测算什么东西。
王副小声和梅明嘉解释:“梅先生,这就是那个出事的道士的师兄,名字叫方宏。我们没请他,只是出事的人是他师弟,所以方先生前不久自己过来了。”
王副口中的方宏是个看起来约莫五十岁的男人,长相普通气质平平。两拨人打了个照面,客气地互相问好。方宏认得梅明嘉,一口一个梅会长叫着,看来灵理会在业内确实有些名气。
乔清懒得听他们寒暄,自己在工地上四处走走看看。工地上的机器施工了一半就停了,他怀疑是不是挖到了什么东西,可是问工人,工人也一问三不知,只说这事儿邪门,连预兆都没有,突然就出事儿了。
建筑施工的地方——尤其是从无到有的建筑开发,出于一些历史遗留问题,确实容易有一些意外发生。但那都是因为破坏了什么才会引起,可乔清环顾四周,周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
不多时,梅明嘉和放青山走了过来。
“怎么样?”乔清问。
“我们估计得在这里住一晚上。”梅明嘉说,他并不急着像方宏那样马上拿出罗盘东看西看,仍旧保持着清晰的思路和条理,“工地事故和道士的意外虽然先后发生,但并不能说明他们是出于同一个源头。保险起见,还是多观察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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