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家住的是一层一户的楼房,他出门时顺手将门带上了,沈昀亭的眼神往门框上一瞟,没有监视器。
乔清笑眯眯道:“监视器在电梯口呢。”
于是男人压上来,乔清的后背一下子抵到门上,得亏这扇实木门足够厚实,如果是铁门,估计楼上楼下都得听到动静。
“怎么了?”乔清低笑,“刚刚还不够?”
“不够。”沈昀亭说。
怎么都不会够的。
乔清戏谑地看着他:“早上在门后面那会儿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沈昀亭:“……”
于是又是一个黏糊糊的深吻,乔清气息不稳地推开他,沈昀亭依旧贴在他颈边磨蹭,好一会儿才直起身退开。
果然,看似禁.欲守礼的人一旦打开欲.望的洪闸,别说关上,就算想把闸门关小些也没那么容易了。想当初沈昀亭还是个乔清说一个“别”字就马上道歉退开的人,如今却越发肆无忌惮起来,就如同温顺驯服的大金毛也会有得寸进尺的时候一样。
当然,即便是告别吻,两个成年人的拥抱亲吻显然不只是“拥抱”和“亲吻”而已。乔清默默地低头看了眼半敞的睡衣,沈昀亭轻咳一声,伸手将他把扣子重新一个个扣好。
乔清看见他手腕上露出的勒痕,这是昨晚留下的,当时看还没什么,经过一夜却有些微微发青肿起。他抬手握住摸了摸,却感觉到沈昀亭像是被烫到了似的一颤,乔清再抬头时便对上了他幽深漆黑的双眼,如同暗潮涌动的深海。
“……”乔清神色自如地放下手,“去吧,电梯在那里。”
他们已经出来很久,实在不适合再多耽搁。沈昀亭又亲了亲他,磨蹭着,像是在踟蹰,声音极低地嘟囔道:“别再见他。”
他的声音太小,连气音都没发出来,乔清只感觉到了微弱的气流喷洒在脸侧,他没听清,问道:“什么?”
“没什么。”沈昀亭说,“那,我先走了。”
“去吧。”
目送沈昀亭离开后,乔清随即开门回家,结果门一打开就看见乔父站在不远处的沙发旁幽灵一样地看着门口的方向,把他吓了一跳:“爸、爸?”
乔父幽幽道:“怎么这么久?”
乔清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一声说:“就瞎聊了一下。”他绕过乔父,三步并作两步地窜上楼梯,“爸你出差累了吧你好好休息我先上班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