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疑以为她变聪明了, 发现自己的身份,低头看向她,见她双眸紧闭, 脸颊还泛着薄红, 看起来还没完全退烧。
应该是陷入了什么噩梦之中, 下意识地喊的名字。
他还挺好奇,她做了什么梦,居然还有他。
随疑吹了她的散在额前的头发,低声问:“喊谁呢?”
宛茸茸此刻意识昏沉, 感觉被骚扰了,手带着凉意贴在他的后颈,把脸紧贴在他的侧颈, 神志不清地嘟囔着:“小疯蛇…你…浑蛋”
随疑:“小疯蛇?”所以, 这就是她天天骂我的话?
他琢磨这个外号, 觉得还行,至少没骂什么。
然后紧接着就听到她唤了句:“大、丑、蛇。”
随疑没想到她骂人的方式还挺多,嗤了声:“那你就是最没良心的笨鸟。”
“唔!”她似乎还不满意, 脑袋撞了他的下颌, 微微的疼。
随疑舌尖顶在被她撞的地方,低头就看到她紧蹙的眉心,鼻尖是她身上的淡香, 这样的亲密的距离, 他很不适应。
想推开她,但是手被绿枝困住, 只能挪开些身体。
宛茸茸却像是怕他走, 手臂死死地搂着他, 屈着身子, 似乎很难受:“好疼……”
随疑停了自己的动作,不知道她说哪里疼。
“哪疼?”他担心地问道,艰难地伸出手给她诊了脉,身体没什么问题。
他问完,看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嘴里是含糊不清的话,看样子彻底陷入梦了,颠三倒四的。
随疑也懒得再问,躺在一旁,侧了些身子,本想隔开些距离,她却抱得更紧,整个人像是孩子一样,不安地缩在他的怀里。
怀了多了个香软的东西,他想尽力忽视,还是不由地低下头,盯着她看,起初是想看她的神情变化,后来从她蹙起的秀眉落到她嫣红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