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着被子滚了滚,又被靳文彦强行拉着被角拽了回来,靳文彦起身,温声道:“我在客厅等你,我们谈谈。”
听到他脚步离去的声音,机会来了不是吗?郁甄赶紧把没吃完的薯片收起来,心里喜滋滋的,面上却装出一副深沉的模样。
靳文彦站在岛台前等她,她吃薯片吃的口干,先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谁知仰头一喝,嘴里竟然有种难言的苦味。
郁甄莫名想起昨天喻云溪给她发的社会新闻——
说是隔壁省一个丈夫在妻子茶杯里投毒,妻子喝水时察觉到一股苦味,却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喝完水后很快倒地身亡,丈夫还故意不叫救护车,在一旁冷眼看着,等妻子死透了再报警。
像这种社会新闻,郁甄通常看一眼,骂几句男人是狗就算了,可眼下她忽然脑洞大开。
苦味?就是这种苦味?
她刚才只是吃了点薯片,别的什么都没吃,排除掉嘴里发苦的可能,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可这水都是过滤过的,好端端的怎么会苦?
该不会水里被投毒了吧?
郁甄整个人都不好了,蹙眉瞥了眼站在岛台前的靳文彦。
他今天穿了件修身的黑色衬衫,同色长裤,顶灯的冷光照在他身上,使他整个人漾着一种不近人情的冷酷。
像是要送葬。
郁甄手抖了抖,踮起脚尖,将杯子凑到他唇边,声音发软:“你、你先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