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祥撇嘴,起身对跟着自己的三个提着恭桶的军士道:“拉远些给他灌!什么时候吐干净了,再送医馆去。”
为了这三桶粪,他刚才耽搁些时间,让人闹到现在,还是早些收拾。
“好嘞!”
提桶的军士兴奋上前,看着已经惊恐起来的青衣男道:“兄弟对不住了,中毒最好得马上催吐,可耽搁不得。”
“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蹲地的青衣男大叫着想要跑,却被人一把抓住胳膊,两臂一拧一反挟就动弹不得,立即拖到街中央。
“不,我有病……放手……告官……我要告官!”
青衣男被几双大手捏着,像是丢在岸上的鱼使劲蹦跶,可根本不能挣脱束缚。
恭桶打开,一勺黄澄澄的米田共就抵在他的鼻子下。
“哇!”
那物还没有放进嘴,青衣男人就大吐起来,各种胃内容物喷溅,顿时吐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其余四个汉子也慌了神,他们没想到天香楼会直接动手,想要上前抢人,却被周祥一把推开:“这中毒的事可是要抢时间的,我们都有经验,只要吐干净就没事。你别在这碍手碍脚。”
围观的人也有脑子灵活的:“对,不管什么毒,只要马上吐出来就没事。”
用大粪催吐是最常用的方法,虽然恶心,这个效果也最好。
眼看那“中毒”之人吐得死去活来,其余人知道自己今天是碰上硬骨头了。
天香楼是卫所的产业的消息没有公开,在半遮半掩下知道的人不多。
这群平时去各镇上以讹诈为生的地痞得到新楼开业的消息,就觉得自己有钱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