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是男人大大咧咧,根本没有想起送什么东西,见大家都有表示,顿时急得挠头。
宋梨云笑着道:“韩大叔天天在家忙里忙外,把田地家里照顾得这样好,我才能丢心出门挣钱,哪里还需要另外送礼,还该我敬你一杯才对。”
现在韩明在家即是护卫,又是帮工,啥活都干,兄妹三个早没有把他当外人看了。
韩明哪里能让宋梨云敬酒,撇开她是东家不说,单凭这些时日宋梨云表现出来的能力,他都自愧不如。
宋榛平曾经说过要给韩明养老,这时候听到云儿要敬酒,马上端起杯子:“韩大叔,这些时日多谢你帮着云儿那个……啥出生入死,本来这些事该我这个当哥做的……我敬你。”
他的酒,韩明呵呵笑着饮下。
送礼结束,一家人这才开席,杯盏往来,温馨和睦,把酒话桑麻。
七里县城里,一处酒楼还灯火通明,自从有了县令城里就再没宵禁,此时食客们酒意正酣。
今夕楼的二楼包间里,几个男人围坐在桌边,神情凝重。
其中一个宽怀大肚,面白团脸的男子道:“各位,天香楼今日悄悄开业,你们怎么想?”
“都说规矩不成方圆,这个军户女不懂事,沈厨头应该去教训一下,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对,要是人人想开店就开店,什么东西都敢卖出来给人吃,还想定多少钱就定钱,七里县还不乱套了。”
几个人议论纷纷。
那白脸男人沉声道:“现在不是该教训的事,我是想问你们,人家已经开业了,你们怎么办?”
这话他们已经说给一次,还派人通知各粮油铺子和酒坊不许卖货,要宋梨云知难而退,主动上门告罪。
可没有想到突然冒出一个皮货店上前帮忙,还从府城拉回几车东西。
对这个在七里县一点名气都没有的皮货店,沈乐晏他们以前根本无人在意过。
这也正常,一边是皮货店,一边是酒楼,本来就没有交集。
天香楼的秦河劫杀万大管事一案,事发半夜,又在远离七里县城的山里,而且县衙卷宗写是“无案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