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从季遐的双眼中看到了惊恐与慌乱,让它把握住了某个一闪即逝的机会——
就是现在。
长毛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也许是经验,也许是直觉,又或者是更加唯心、更加深奥的能力。
但是此刻的长毛怪感觉到了,猎物在这一瞬间露出了破绽。对手试图用杀意压制恐惧,这将会让他浪费掉唯一一次的反击机会。
然而弱者的杀意只会暴露自己的意图,
长毛怪早有准备,它的身形强行一扭,以一个相当别扭的姿势做出了闪避的动作,这个动作会导致它在一瞬间完全陷入被动,但它毫不在意。
只要躲过这一箭,对手将无法迅速射出第二箭,等到那时,他就能将眼前的小虫撕碎了。
长毛怪这样想着,心里甚至已经开始产生了某种满足感,仿佛季遐真的已经成为了它脚下的虫豸,只要轻轻一碾,就能让他四分五裂。
直到它突然惊觉,预想中即将到来、并且会被它躲开的利箭并没有到来。
没有射偏,也没有射中,它只是好好地停留在季遐手中的弓弦上,从容调整方向,重新瞄准了它的脑袋。
怎么会?
长毛怪一时间有些懵,它对自己的战斗直觉抱有十二分的信心。
它想过躲闪失败、或是被对方预判到了自己的躲闪方向的可能性,也知道自己的办法并不是万无一失。
但它唯独没有想过,自己的时机判断会出现失误。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类用了什么戏法?它怎么知道我会躲?
一些困惑涌入它本不聪明的大脑,它再仔细一看,因为强烈的气息压制,这个敌人甚至已经翻起了白眼——
就和那些受不了它的气势压制、不敢目视敌人的小动物一样,季遐虽然还握着弓,却为了躲避它的摄人气势,本能地避开了视线。
是敌人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