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觅奇怪的看着他:“当然不是啦,救命就要以身相许,那姻缘线岂不是乱套了,救命的恩情是一码事,终身大事是另一码事,两者岂能混为一谈,这一次空空救了多少人,都对她以身相许,这乌空空也收不过来啊。”
原本以为是小崽子认知错误,没想到他竟然分得清,这让时渊心情颇好,于是噙着笑意道:“那童养媳是怎么一回事?”
雪觅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双手捂嘴,瞪大了眼睛,渊渊怎么知道童养媳,难道是他昨晚说了什么?可他竟然半点都想不起来昨天喝了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时渊将他捂着嘴巴的手拉了下来:“嗯?要对我以身相许?”
雪觅脸颊爆红,耳朵也染上了一层绯色,眼神游移地不敢看时渊。
见他闪躲起来,时渊轻轻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自己说过的话不认账了?”
雪觅心头一慌,扒开时渊的手,一扭头就钻进了旁边的被子里,还用脚努力地踢了踢,想要用被子将自己整个裹起来。
时渊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等他终于把自己藏好了,这才笑着道:“如果有人说话不认账的话,那这个童养媳我可就不要了。”
雪觅连忙冒出一个头来看着他:“那,那如果认账,这个童养媳你就要了?”
时渊佯装考虑道:“这我就要考虑考虑了。”
被子一撒开,雪觅就往时渊的身上扑:“你如果要的话,那我就认账的。”
时渊眉头一挑:“这是赖上我了?”
雪觅抓着他的衣襟,满眼期待地看着他:“那渊渊给我赖吗?”
时渊微微低头与他对视,眸色认真道:“雪觅,一旦赖上我,我就不会给你回头的机会了。”
他不会问雪觅究竟懂不懂这种感情,现在的雪觅想要赖着他,那他就给雪觅赖,至于以后,雪觅想要的他都能给,这世间能有多少人及得上他。
感情这种事虽然并不受自身所控,但见识过了盛世之巅,又怎能忍受贫穷瘠薄之地,喝惯了神露仙酿,又如何喝得下脏泥之水。
只要他将雪觅捧的够高,何须担心他会为他人心动。
丝毫不觉得这是危险警告的雪觅没想到一次醉酒就心想事成了?
哪怕以前小时候不懂,但几百年过去了,他天天在神殿中看着下方的市井百态,看着他人的爱恨痴缠生离死别,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