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说的话,唐韵自然听见了。
只是她在想,“殿下,咱们昨日才新婚夜,今儿就诊断出了一月的身孕,会不会有些太快了,要不咱们再同刘太医说说,先瞒一段日子。”
太子:......
“殿下,我知道你不会怀疑,可旁人万一......”
“怎么,还有人怀疑,不是孤的孩子?”太子声音一厉,“谁敢有这个胆子冒充孤孩子的父亲?孤抄他九族......”
唐韵:......
太子说完又道,“你以为明庆德,日日陪着咱们,只为守门?孤是太子,这宫里来了什么人,孤同谁说过什么话,每日都会有专人记录在案,孤同你一日行过几回鱼水之欢,在何处,何时,包括时长多久,都会被一一巨细地记录了下来,早就有了案底,你肚里的孩子是谁的,谁敢怀疑。”
唐韵的耳边又是一声,“嗡——”响。
如此以来,每回他们.......岂不是都被底下的人听到了......
唐韵脸色一阵火辣辣地烧,“怎还有如此丧心病狂的规矩......”
话来没说完,太子便抬头,提声唤道,“明庆德。”
“奴才在。”明公公刚听完刘太医的嘱咐,听到唤声,赶紧走了进来,还未来得及道一声恭喜,便听太子道,“将孤同太子妃的起居录,全都寻来。”
明公公:......
明公公不太明白,这‘全部’是何意,总不能将他从出生到如今的起居记录,都搬过来......
太子又道,“孤同太子妃的。”
这回明公公明白了,“是。”
仅仅只是太子妃同殿下的起居录,倒是好找。
太子之前从未有过这一块的记录,在龙鳞寺时,是头一回,之后唐韵回宫住进了逢春殿,那些同太子私会的夜晚,都无一遗漏地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