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折腾一回,今儿是当真不用去请安。
太子的话音一落,阮嬷嬷和阿潭便走了进来。
阮嬷嬷和阿潭从未伺候过太子,自然也不知道他的习惯,阮嬷嬷嫌弃自己手笨,同阿潭使了个眼色,自个儿走去了唐韵跟前伺候。
阿潭了然,走向了太子,正欲上前,接着唐韵适才的活儿,替他更衣。
人到了跟前,弯下身,还未碰到衣裳,太子突然出声道,“不必伺候孤。”
阿潭一愣,忙地退了两步,身旁的唐韵吸了一口气,这人的毛病,还真是半点不见好,又无奈地吩咐阿潭道,“你去唤明公公进来。”
片刻后,明公公走了进来,唐韵早已同阮嬷嬷隐去了屏障后更衣。
待两位主子更完衣,洗漱完,出发去凤栖殿时,已经到了午时。
白日的风,虽没有早晨和夜色的大,可从人身上一刮过,还是带着一股子刺骨的寒凉。
一路上,太子紧紧地牵住了唐韵的手,将其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坐上了撵桥,太子更是将人搂在了怀里,捏着她的手,时不时地问上一声,“冷不冷。”
他心头一直惦记着她之前质问自己的那句话,“那风割在脸上,殿下永远都不会知道有多冷......”
他发誓,再也不让她受冻了。
出屋子时,手炉,暖水袋,齐齐都让明公公备好了,唐韵的身上却是出奇得缓和,暖水袋捂久了,甚至还有些发热。
冷倒是真不冷,唯独有些晕,尤其是撵桥一颠,胃里竟有了翻腾的迹象。
她记得,昨儿夜里他就差将她大头朝下,倒起来了。
五脏六腑,必然是在那时移了位,今日怕是留下了后遗症。
尽管如此,也是只隐隐不舒坦,并不是太难受,唐韵倒也没说出来,身子靠在太子的怀里,应道,“臣妾不冷,殿下别捏了。”
他再捏下去,她手指头都要被他捏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