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身旁另一个姑娘也跟着搭了腔,“云姐姐就别为难人唐姑娘了,咱们啊,是没那么好的运气,救命之恩换来的东西,还能便宜了咱们不成。”
唐韵缓缓地回头,目光落在云姑娘身上,“姑娘想学吗。”
对面的云姑娘一愣,突地捂住手里的帕子笑出了声,满脸嘲讽,“那就有劳唐姑娘教教咱们?”
“秀女入宫第一条,不寻衅不滋事,云姑娘父亲乃副都御史云大人,为官清廉,极重规矩,母亲为东阁大学士的嫡长女,是江陵城内有名的大家闺秀,一言一行,端庄温雅,从此等家族走出来的姑娘,规矩礼仪,想必比咱们都懂,又有何须嬷嬷来教。”
唐韵的声音不大,一直面含微笑。
客客气气,并无半点讽刺之意,饶是云姑娘想生事,也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今日一进宫,四公主便同她打了招呼,让她堤防着这位唐姑娘。
她娇生惯养习惯了,可学不会堤防。
她只会先发制人。
不就是对五公主有过救命之恩,奴才救主子,理所应当,哪里有挟恩图报的道理。
果然这第一眼,就是个不讨喜的。
一副狐媚子样儿,装什么清雅高贵,云姑娘轻蔑了扫了一眼,转身丢下一句,“落败之家的丧家之犬,还真是长脸了。”
唐韵没什么表情。
推开,关门,上了门栓。
学了快两日的规矩,身子有些累,唐韵进屋坐在了榻上,捧着书歇息了起来。
许是谋算习惯了,她非常的清楚,什么人对自己有用,什么人无用。
她想当太子妃,问题只出在太子和自己的家世之上,同这些人八竿子打不着,她也从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用之人身上。
黄昏时,门外传来了两道敲门声。
今日秀女已入住了进来,不可能是东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