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渊神色一愣,只得跟进了屋。
明公公去沏茶。
太子问了他一些长安城内最近发生的趣闻。
顾景渊长话短说,并无畅聊下去的打算,还不容易熬到一盏茶喝完,正欲起身,太子又道,“听舅母说最近三公子在勤练棋艺,今日难得孤空闲了一阵,同三公子领教领教。”
顾景渊:......
见明公公当真去取棋盘了,顾景渊心头煎熬万分,“表哥可别听母亲乱说,谈何领教,您还不知道我,就是个半吊子,府上的先生请来,我也没见过几回。”
太子没答,笑着将木几上的茶盏挪开,腾了位置。
顾景渊如坐针毡。
太子将白子让给了他,“来吧,孤瞧瞧你是不是谦虚。”
顾景渊哪里有心思下棋,棋子一落,便被太子追着杀,偏生太子又不将他杀死,硬是吊着他半口气,让他难受。
顾景渊原本也无心,如此几盘下来,额头渐渐地生了些汗。
太子也看出了他的急躁,便又问起适才他说的那桩趣闻,“文国公府怎么回事?”
顾景渊终于从棋局中,拔出了神,这才察觉手心已生了汗。
不由换了一口气,道,“兵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同宣平侯府的王家姑娘,本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眼见就要议亲了,文国公府的裴公子却突然横插一脚,先一步提了亲,李家公子昨日便上文国公府去论理......”
顾景渊心头极为不耻裴公子那等横刀夺爱之人。
太子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将棋子堵在了他前面,“孤到觉得,万事讲究你情我愿,若王家姑娘不乐意,也不会应下裴家的亲事。”
顾景渊轻嗤一笑,“遇上裴公子那样的,王姑娘不也无可奈何。”
“或许王姑娘喜欢的正是裴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