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赵二狗来说他根本就不怵茶舍的李老板。
若不是这群小乞丐在怕他们会被牵连的话,他是打死都不会从树上下来的,而这一来二闹的肯定就要坏了茶舍的生意。
而在小镇里七八间茶舍、四五间酒楼中也就这个李老倌不信赵二狗的邪。
要知道这板桥镇四大姓里就有王、周、吴、李。
虽说李老倌只是板桥镇李氏当中的一脉偏支,可还是有着高墙后院的宅子的。
要不是李老倌祖上出了个爱赌爱嫖的祖宗,把分来的财产都给败了个七七八八,那还真不至于就只留下一间茶舍和一栋宅子来,甚至在家族中有个靠前的位子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这李老倌也是料定了赵二狗翻不进自己家的院墙,不然哪会那么有恃无恐呢!
至于赵二狗来说,无非刚刚有自己的一群兄弟在。
他可以不靠乞讨为生,对于他来说乞讨是幼年时的被逼无奈。
平时去荒郊野外摸个蛋,抓条鱼也就能够对付,即使在寒冬腊月里这二狗子在山里逛荡着抓野鸡兔子之类的也不在话下。
别看他在小镇人心目中就是个无赖的乞丐,就算冻死在街上都没怜悯的主。
可二狗却是对这群乞讨的兄弟格外上心。
有时三五天没讨来一顿吃的,或是半拉月也没吃过一顿饱饭的小乞儿亦是二狗在帮衬着。
甚至宁愿自己挨着肚皮叫唤也会将早已储存好的食物分给其他的乞丐。
在他的心里自己可以成为被镇子里讨厌的无赖、嫌弃的乞丐,可这群小兔崽子不行。
因为他从小就受尽了人情冷暖,不想看到这群最大也才十一二岁的小乞丐们对这个天下失望。
况且不乞讨让他们跟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危险饿一顿饱一顿?抑或者被镇里人诟病?
有他一个就好,还能形成对比,至少能让那些冷眼相待的人给口残羹冷炙。
因为他们这群人除了赵二狗以外就不是镇子里土生土长的人,平时被欺负了也只能忍着,时间也就真的自认为就是天生的乞丐了。
没办法,在这群小乞丐的内心里已经觉得贱命就只能活得贱的思想了,直到遇见了赵二狗才有所改观。
“二狗哥,你说咱们要怎样收拾这个李老倌?”
说话的乞丐恰好是这群小乞丐里比较年长的,小乞丐们都叫他虎子哥。
“这李老倌家的墙可不好翻,茶舍里又有条半人大的狗,要想搞李老倌可不容易。”
另一个乞丐接过虎子的话茬来!
“我说文生,你可别在这儿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了。”
文生反驳道:“虎子哥,我可没有,这说的可是事实呢!那么高的院墙爬上去倒是容易,摔下来可就惨了。”
“我说你……”
被叫虎子的乞丐刚想发难,却又及时被赵二狗叫住了。
“虎子啊!文生说得可是在理了,别说你们,就李老倌那个墙都能防住他婆姨偷汉子的。”
接着二狗又叫住文生。“我说文生,咱们都知道你以前读过私塾的,你给合计合计用个什么办法让这李老倌长长记性。”
那个叫文生的小乞丐思索了片刻后,眉头时不时地紧皱着,然后又舒展开来,像是在心里推演着整个计划能否成功。
“虎子哥,二狗哥,咱们翻不过去李老倌家的院墙还不能在他茶舍下工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