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不说话,薛清辰又喝了一口酒。
他不善饮酒,这青川城的酒又的确辛辣,他一不小心便呛到了,连连咳嗽。
乔越看他一眼,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多谢。”薛清辰忙喝了一口温水醒喉,“看来薛某这般的人还是不适合饮酒,就像这军中生活,薛某始终都亲身体会不到一样。”
“这世上的所有事情,都会有适合或是不适合自己的,薛二公子无需介怀,这天下本就没有完美无缺的人和事。”乔越似乎并不同意薛清辰的观点。
薛清辰微怔,显然没有想到乔越会这般宽慰他,少顷后才又重新笑起来,“大将军说的在理。”
“薛二公子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乔越不再与薛清辰闲话,“二公子有事便只管说吧。”
“虽是不情之请……”薛清辰往后挪退开些,尔后朝乔越躬身做磕头状,真诚且恳求道,“但恳请大将军能将贵国与羌国间的形势告诉薛某。”
乔越定定看着朝自己磕头的薛清辰,因为道不明自己此刻心中感觉而久久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才听得乔越沉声问道“薛二公子觉得乔某会放你走?”
“薛某并不这么觉得。”薛清辰苦笑摇头,“人活在世,贵在有自知之明,薛某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那对如今这形势与薛二公子知道与否,又有何干系?”乔越又问。
一只飞不出牢笼的囚鸟,任是外边海阔天空,都与其没有任何关系。
但看薛清辰的神情,他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他将手中盛着温水的杯子放下,转为又端起盛酒的杯子,忍着被呛到的可能将剩下的半杯酒一口气喝尽。
“大将军与乔将军一母同出,手足情谊深厚,薛某听闻,大将军对乔将军向来疼爱有加,薛某若是没有想错的话,乔将军如今重回这西疆之地,当是为了乔将军吧?”薛清辰抬眸迎上乔越锐利的目光,边叹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