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打的?
他何时打的?他为何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温含玉带着阿黎离开后,乔越这才在梅良面前蹲下身。
然却只是看着他而已,并没有伸出手将他扶起一把的打算,且沉沉叹了一口气。
梅良被揍得浑身疼得厉害,莫说站起来,他这会儿能够撑起身坐起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乔越皱着眉看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着气沉重道“小师叔,昨儿个八月二十五,是我为我和阮阮挑选的好日子,可不是小师叔的好日子。”
“我知道。”梅良捂着自己疼得厉害的肚腹,喉咙里全是血腥的味道。
“那小师叔你昨夜做的这是什么事?”乔越眉心拧得如同打死的绳结,语气沉沉,忧心忡忡,“昨夜不是小师叔的新婚夜,可小师叔却做了洞房的事。”
梅良不说话,他那张总是了无生气不见丁点神情的脸上此刻也露出了隐隐烦躁之色。
“阿黎姑娘虽来自热情的苗疆,但始终是良家姑娘,与烟花之地里的姑娘不一样,小师叔若是着实难耐,可到烟花之地放肆放肆,这于男人而言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对良家姑娘——哎……”
梅良自小长在几乎与世隔绝的天独山,鲜少下山来,虽他能由他那能通鸟兽之语的天赋异禀知天下事,可这世上繁杂,男女情爱之事就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师叔不知知道几分,他这般与小师叔说,也不知他又能明白几分?
乔越觉得头疼,“小师叔你怎就对阿黎姑娘忍不住了?”
小师叔怎的偏就总与阿黎姑娘过不去了?
梅良那从来都是平平舒展的眉头此时也微微皱起来,他极为认真地思考了乔越的问题,尔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的的确确是不知道自己如何就对那丫头做了让她哭得委屈至极亦伤心至极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他昨夜怎的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