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美不胜收!
“阮阮谬赞了。”对于忽然就凑到自己身侧来的温含玉,乔越不由自主心跳得有些快,下意识要往旁退开一些。
谁知根本不待他的手放到椅轮上,温含玉的手便先抓上了他的手腕,同时转过头来看着他,平日里总是淡漠得好似没有什么情感似的声音此时却是带着欢喜,道“阿越你再多写几行字给我看看。”
正值日落时分,晚霞盈天,有如烈火烧白云,红彤彤如这世间最热切的颜色,光芒透过被木枝撑开的窗户照进屋里来,斜照在墨汁静卧的砚台上,有如为那浓黑的墨汁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
那有如这世间男女之间的情意那般热切的阳光也薄映在温含玉的脸上,让乔越能够清楚地看到她脸上那层细细薄薄的小绒毛,仿佛也被染上了金色似的。
尤其她微琥珀色的带着欢喜又带着兴奋的眼眸亮晶晶的,仿佛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比窗外的夕阳以及火红的层云还要耀眼。
乔越只觉自己的心跳在对上她眼眸的一瞬间停止了,他赶紧别开眼,急忙看向被斜阳映得发光的纸张,心怦怦直跳,忙应声道“好。”
写……什么好?
温含玉已经径自搬了张凳子到他身侧,就坐在书案旁安静且期盼似的等着他下笔。
乔越努力收住自己因心跳飞快而有些胡乱的心神,他将微微被风干了的笔头浸到砚台墨汁里,在边沿将墨汁稍稍刮去些,让笔尖聚拢,这才揽起衣袖,于纸上落笔。
温含玉一瞬不瞬地看着乔越手中的笔在纸上落成一行又一行如松竹般遒劲如山石般厚重如江河般浑沉的字,只见他手中的笔铿锵有力,仿佛他握着的不是一支笔,而是一杆枪。
也仿佛他不是在写字,而是在历练,在风沙之中,在苦难之中。
待他收笔时,温含玉迫不及待凑近看。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温含玉双手扒着在桌沿上,一边看着纸上乔越那一手好看的字,一边将纸上的字轻声念了出来。
念着念着,她渐渐蹙起了眉,继而抬头看向乔越,不解问道“阿越,你写的这些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