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榆钱。”年轻妇人笑得更开心,一边将洗净的榆钱从水盆子里捞出来放到筛子里沥水。
“榆钱?”姑娘眨眨眼,仍是好奇的模样,依旧不解,“榆钱是个啥子?”
“就是榆树的果子。”年轻妇人解释,“咱西疆咱绿川城种得最多的树就是榆树。”
“果子!?”姑娘这会儿不仅是好奇,更是惊讶,“有长得像树叶一样的果子!?”
“呵呵呵,听两位姑娘的口音和看两位姑娘的穿着,不是咱西疆人吧?”正将笼屉放到炉子上的年轻男人此时也笑了起来,“这榆树啊,本来在咱这西疆是没有的,是十多年前阿执大将军领着当时的西防军到那叫天什么山……天独山上带来的,再领着咱们这些西疆百姓想尽各种法子种下的,当时咱都认为阿执大将军是在耍弄我们呢。”
姑娘似是个极容易被带人带跑的人,这会儿她又对年轻男人说的话感兴致起来,不由追着问道“为啥觉得他是在耍弄你们呢?”
“咱这西疆与其他地方不一样,土地贫瘠,雨水少,除了胡杨,咱还从没见过有什么树能在咱西疆成林活下来的,是阿执大将军——”男人说到这儿,不仅他自己停下了手上的活儿,便是年轻妇人也停下了手中活计,听他说,说着那个看不见的人,面上眸中尽是敬重。
“他不眠不休领着大家伙想出能将榆树在咱这西疆种下种活的法子,那时谁都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咱西疆百姓不仅能看到胡杨林,还能看到榆树林。”
“没有阿执大将军,就没有咱如今这平稳的日子。”年轻妇人也忍不住道。
他们而今的日子的确是平稳的,否则他们又怎会在这街上路旁摆着小摊以榆钱来赚些银钱。
姑娘听着,却又更好奇,“为啥非要种树?还是种榆树?”
“姑娘在姑娘的家乡,定没有见过风沙漫天的景象吧?”年轻妇人抖动着手里的筛子,叹着亦笑着道,“曾经的西疆,一年中大多数的日子都是风沙漫天,若没有树林为咱西疆百姓挡去风沙,咱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
叹是因为西疆曾经的艰难,笑的因为西疆而今得来不易的平稳。
“阿执大将军说榆树好生长,像咱西疆的百姓一样,就算是在贫瘠的土地风沙漫天的天气里也能存活得下来。”
“经过十多年,当初那些榆树虽然还没有完全长大,但也活了下来,一天天在长大,一点点再长成林子。”
“呵呵,咱西疆人啊,现在都还照着阿执大将军的叮嘱,在努力着不停地种更多的榆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