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含玉尚未走进大堂,乔越便忽地坐直了身,像是觉察到她已回来似的,急忙转着椅轮往大堂外来,一边急道“阮阮?”
“这府衙里没床?”温含玉面无表情地问。
“?”
“有床你干什么不去睡觉?”闲着没事干在这儿瞎坐着干什么?
“阮阮未归,在下……”忽尔想到昨夜温含玉说过的话,他便改口道,“我睡不着。”
温含玉皱皱眉,“哦,那我现在回来了,你去睡吧。”
“阮阮可还好?”乔越关切地问。
“我为什么不好?”温含玉反问。
乔越这才放心,“那就好。”
“给我间屋和院,待会儿我写一张单子,你让人去把单子上的东西给我买齐。”温含玉看着乔越不能动弹的双腿及遮着布条不能视物的双眼,抱着怀里的雪灵芝,心情愉悦。
不待乔越说些什么,只见她忽地伸出手摸向乔越被布条遮罩下的双眼,眸光莹亮,语气欢快,“阿越,等着我。”
府衙后院有一小小院子,是这一直都在此起居的长宁县令秦斌曾为他的夫人而找人来特意隔开的,他的家不在长宁县,而是在距此甚远的南地,去年其夫人千里迢迢来看他,他为让她方便些,便找人将他们休息那屋与旁的几屋相隔开,虽只是一堵墙,作用却不见得小。
温含玉如今就占着这个小小院子,谁也不让进,除了乔越。
而乔越除了能在她为他诊脉施针时能够进去之外,其余时候他和旁人一样,都被挡在了那紧闭的院门之外。
没人知道她究竟在这小院里做什么,乔越也一样。
如今长宁县正乱,也没人有闲暇去在意她在做什么想做什么,而乔越只要知晓她安然无事,便什么都未管什么都未问,只成日成日地忙于疫病之事,几乎未能歇下过。
疫病之源已找到,在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