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察觉出了不一样的气息,也不顾刚才收到的安排,连忙迎上去。
两人相遇,还未等她开口,梁秀殳就说,“你糊涂啊,这假腰牌怎么认不出来!?”
“假的?!”瑛儿口中七分惊喜三分讶异,“娘娘看过,也没认出来。”
“腰牌是真,但不是咱们这翊坤宫里的。”梁秀殳晃了晃手里的腰牌。
“我仔细认过,那三角梅还能有假?”瑛儿注意到人证身上有血迹,联想到梁秀殳平日一些不太妙的做法,脑子里冒出一个同样不妙的念头,压低声音,“太后、皇后此刻就在殿内,你做这事被发现,娘娘一样要被重罚!”
梁秀殳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正因在正殿内,我才要带这人去辨明。”
“你屈打成招若被察觉,娘娘也会被连累!”瑛儿声音压得更低,嗓子深处像是在冒出沙粒一般的摩擦声。
瑛儿此时认定梁秀殳为了给郑皇贵妃解围,对人证进行了殴打拷问,逼他改了最初的说词。
“你糊涂了?我说怎么从方才开始,一句话都听不明白,”梁秀殳恍然大悟瑛儿的意思,“我如何会做让娘娘罪上加罪的举动?你细看!”
梁秀殳把裹了一片粗布的腰牌塞在瑛儿手里,又从自己腰上解下一块,“仔细瞅瞅!”
瑛儿丢下粗布,才发现人证的腰牌上沾着血迹,但这一刻顾不上这许多,直拿起两块腰牌对比,发现人证的腰牌比梁秀殳腰间的崭新许多。
“如何?”梁秀殳着急进正殿对质,催着瑛儿。
瑛儿反复对比,并没有发现其它异样,“仅凭新旧不同,如何能说这块就不是翊坤宫里的?”
“你到底是慌了神,我们二人的腰牌难道都是新做的?行事簿中可写明过前一次腰牌是何时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