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欺压百姓,鱼肉乡里,兼并土地,偷税漏税,逼的百姓卖儿鬻女,还口口声声说恒灵二帝昏庸,难道这些都是恒灵二帝教你们的不成?”
“大汉立国四百年,国土越打越多,良田越垦越多,人口越生越多,收到的赋税却越来越少,到最后竟连朝廷的正常运转也难以维系,钱呢?”
“你们说恒灵二帝卖官鬻爵,导致大汉民不聊生,难道恒灵二帝是傻子吗,他们不知道这样做对国家的危害吗,他们不知道这样做会遗臭万年吗,可他们依旧这么做了,为什么?”
“还不是被你们这群所谓的豪门名家给逼的!”
“宦官外戚斗争的再厉害,也仅限于朝堂,他们的触手伸不到各州,各郡,各县,各乡,可结果呢?”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张角一声高呼,全天下都反了,他们反的是皇帝吗?”
“不,他们反的是你们这群所谓的国之柱石。”
“你们就是一群吸血鬼,一群趴在大汉身上吸血,却永不知足的寄生虫。”
“区区一支股票就诈出了五百八十多个亿,这还仅是徐州一地,见微知著,可见全天下的世家名门贪婪到了什么地步。”
陶商心底掀起滔天巨浪,他知道曹昂骗的不少,却不知道具体数字。
骤然得知,纵然以他的城府和见识,也被这个庞大的数字吓住了。
“你们给大汉的百姓是一点活路都不留啊。”
“胡作非为,横行乡里,最后逼反了百姓,却让恒灵二帝替你们背锅,这就是你们这群所谓的忠臣,所谓的名士,所谓的国之栋梁干的好事!”
曹昂说的唾沫横飞,脸色也由温婉平和变得狰狞恐怖,目光所过之处,就连简雍和周瑜都不敢与之对视,心虚的低下头去。
门外的冰冰却看的两眼放光,在她眼中,这一刻的曹昂比天上的皓月还要明亮,尽管他系着围裙满脸油渍。
“还有你父陶谦,担任徐州刺史多年,亲豪门远贤能,看着笮融将三郡粮食与进贡物资据为己有却不闻不问,看着笮融杀赵昱,夺广陵却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