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潜眉毛一挑，颧骨的肌肉在狂跳。
这是发怒的征兆！
空气凝固。
场面陷入寂静。
这时，陈帆将茶几上的茶具全部挪开，像变戏法一样，手里多了一副画卷，将画卷在茶几上缓缓展开，一副灵气逼人的山水泼墨画出现在福潜面前。
福潜伸手掏出挂在胸口的眼镜戴上，手在泼墨画上轻轻游走，小心又谨慎，生怕弄坏，最后，他的手指停留在印章处，手猛然一抖。
“宋朝名家马远所画的梅石山溪？曾收藏在宫廷当中，价值连城。”福潜目光一眯，“不过它已经遗失，你们陈家挂着一副摹本，你就用这个来贿赂我？”
“原来三爷是个外行啊。”陈帆脸上笑意越浓，“这是真迹，另外，它不是送给你的，我贿赂你，不等于背鼓上门自讨打吗？”
“我是外行？陈帆，你什么意思？”
福潜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泼墨画上，并没有露出贪婪，而是纯粹的欣赏，他的目光逡巡几遍，目光一聚。
“果真是真迹？”
陈帆没有回答，而是将画裹起来，手再一翻，茶几上多了一个古旧的猴头，猴头形象生动，十分逼真。
福潜看一眼猴头，不由地深吸一口气。
“十二生肖？”
福潜的声音有些颤抖。
陈帆依旧不说话，而是变戏法一样，在茶几上又放了一个龙腾盘踞的玉玺，一套大清皇家金线御服，一对宫廷白璧玉。
福潜的目光变得呆滞，他醒过来的瞬间，对着空气做了一个手势，陈帆明显感觉到，在农家旧舍的周围，多了几道严密的防御。
“从岛国弄来的？”
福潜的声音很低沉，眉头皱挤成一团，一双眼睛因为兴奋，而充满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