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所有的风景,也全部失去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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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溪和阮洁跟着阮长富走了两天山路,到镇上以后在招待所住了一晚。因为很困很累,阮溪和阮洁进屋洗漱一把便睡下了,连话都没说几句。
次日起来去国营食堂吃个早饭,县里有车来接,再坐车去县里。
车是这个部队里常见的绿皮吉普车,阮长富坐在前面副驾,阮溪阮洁跟着冯秀英挤在后面。阮红兵人小,直接坐在冯秀英的腿上。
坐车便拉不开距离了,但阮溪也不主动和冯秀英说话。阮长富在副驾和驾驶员聊天,说的都是部队里的人和事情,什么县里武装部的谁谁谁。
阮洁坐在阮溪旁边,一直紧紧抱着阮溪的胳膊。
她长这么大镇上也就去过两次,更别提县里甚至更远的地方。汽车更是看都没看见过,就别谈坐了。所以她很紧张,心脏一直跳得很快,呼吸也不顺畅。
但好在阮溪比她淡定,她抱着阮溪便能稍微踏实一些。
也就在这种时候,她忍不住在心里狠狠佩服阮溪。明明阮溪也和她一样全都没出过远门,从小到大都在山里长大,但阮溪却很从容,一点也不慌张慌乱。
她知道自己这样显得很乡巴佬很小家子气,她也想放轻松,从容淡定地看看车窗外的风景,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紧张得都快喘不上气了。
偏这时候阮长富忽回过头跟她说话,问她:“小洁,第一次坐汽车吧?”
阮洁连忙笑一下,看向阮长富说:“是……是的。”
阮长富笑着,“不用紧张,坐两次就习惯了。”
阮洁点头,“哦。”
阮长贵和阮洁说完话再看向阮溪,只见她坐在阮洁和冯秀英的中间,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也不知道是真的在睡觉还是假的再睡觉。
他当然没叫醒她,转回头又和驾驶员聊天去了。
冯秀英则坐在旁边抱着阮红兵说话,这娃娃正是六七岁话最多的时候,要不不开口,一开口就停不住。一路上看到什么说什么,叽叽呱呱的嘴巴就没停下来过。
和冯秀英说话还嫌不尽兴,又看着阮溪问:“二姐,你是在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