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曼睡得晚, 却醒的晚。
准确的说,她的精神有些莫名其妙的亢奋,以至于睡的也特别累。
客卧房间窗帘的颜色是浅灰与蓝的拼接, 正好是她喜欢的颜色。
她与沈姝不太相同——沈姝睡眠浅对光敏感却喜欢睡前将窗帘留一丝缝隙,因此那几个在沈姝房间醒来的清晨, 她都能看到外头照进来一缕光。
从落地窗射入地板。
她则喜欢将窗帘完全拉上,第二天一早再全部拉开。
此刻,窗外的光线打在窗帘,在灰与蓝的布料厚度上打了折扣, 她猜想,今天应该不是一个好天。
否则屋子里的光会更亮一些。
这样她会将身边的人看的更清楚, 哪怕是背影。
沈姝背着身,墨色的头发柔软的散在枕头上, 有一些压在肩膀下, 总之懒洋洋的垂着。
像昨夜到最后的无力一样。
为了方便,也实在太困,昨天洗完澡沈姝换了一身吊带,彼时背着身, 蝴蝶|骨上一片奶白皮。
只是脖子上那被五指掐过的淤青, 如紫红色的痂痕。
触目惊心的烧着徐瑾曼的眼睛。
她下意识想伸手去安抚,又怕惊醒那睡梦中的人。
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从床上下去。
穿上拖鞋缓步绕到侧面, 因为昨天哭过的原因, 沈姝的眼睛还有一点微肿。
被子夹在光洁的手臂下。
粉色四件套, 本来是上次给蔡莹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