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送沈照熹回府, 杜承月都有些没回神,看向她时,面上多了些局促和不自在。
离开前, 他将身上的玉佩取下, 郑重放在沈照熹手里,把她的手合上,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
沈照熹摊开手心,唇角噙着一抹笑意。
这算不算定情信物?
*
杜承月回到府中。
他看着厅堂的莫寒,温声唤道:“莫叔。”
莫寒看了他一眼,视线最终落在他的腰上,脸色微变:“你的玉佩呢?”
杜承月一直挂在腰间的玉佩, 是他的义妹苏贵妃在临终前命人所制, 这些年他都不离身。
“送人了。”杜承月并未说谎。
莫寒拧眉, 却没多问, 只是说一句, “你只需要安安稳稳等到去封地,天高皇帝远,随你自己意愿生活。”
这个节骨眼, 他不希望生变故。
杜承月:“嗯。”
他既然答应下来,便一定会带沈照熹走。
杜承月不愿多说, 莫寒也没多问,张嬷嬷端着药进来时, 莫寒甩手就走了。
他一看这药就来气, 待在京城就是受气!
杜承月把药一饮而尽, 转身也回了房间。
当天夜里, 杜承月在床上辗转难眠, 怀中好像还残留着她的香味,那软若无骨的娇小身躯——
杜承月深吸了一口气,双眸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