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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鸿二十一年冬,“衡州旱,人相食”。
短短六个字,却道出了里面无尽的残酷和血腥。
她依稀记得就是这一年,衡州爆发了瘟疫,没人知道这瘟疫自何而来,先从衡州的一个小县城爆发出的,县长没有太过留意,只当是寻常的风寒,哪曾想这场肆虐的瘟疫却随之蔓延到大齐各州各府,甚至蔓延到了京城周边。
随之而来的便是大齐史无前例的蝗灾,衣衫褴褛的灾民席地而睡,“易子相食”再也不是书本里的简单字句。
前世宁芊芊身处最安全的京城,却也感受到了这场史无前例的大灾难带来的影响,远远逃难而来的灾民堆在城南一角,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呼救,却也都不敢开门。
所谓的泱泱大齐,这几代帝王积攒而来的基业,竟抵挡不了这场瘟疫和蝗灾,自此大齐也开始走向下坡路,萧明煜登基后,大齐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大齐。
宁芊芊认为,她虽没有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雄心壮志,但也自认为是大旗庇佑下的子女。
这天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既是如此,那她也想为大齐做些什么,改变它原来的命运。
只是她身为闺阁女子,又不参政,消息和渠道自不是那么的灵通,终究是女子的身份限制了他,也只能提前做好准备。
宁芊芊倒卖货物的巨额红利都是用来囤积粮食和药材的。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药材,前世瘟疫横行数年,民间和太医院的人好容易才联手研制出一套防疫手册,张贴在各城城门口,每日让官民用白话大声朗读。
所以她打算提前把那方子里的药材准备好,至少能让大瘟疫蔓延时,让大齐较为顺利地度过这一劫。
这般话自然然不能对陈怡宁说,她也只是挑着胭脂水粉上的生意给对方讲了讲,引得对方啧啧称奇。
陈怡宁宁听着她说的那些个胭脂水粉里的门道,惊叹道“我本想这脂粉就是只是脂粉,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门道。”
宁芊芊无不得意的笑了“可不就是吗?这八□□还是前朝宫廷后妃传下来的一种配方,里面有白扁豆,白蚕僵、白牵牛花籽、白细辛、白莲蕊、白茯苓、白丁香、鹰条白和鸽条白。这等保养皮肤的药膏还是我找人完善了很久后才得到的完美方子。”
陈怡宁顿时脸都僵硬了“等等,你说什么鸽白条,这不是屎吗?
宁芊芊见此笑得更得意了“是啊,这香膏里有些东西我都会明示的,大家都知道呀,但买的人还是络绎不绝。谁都知道这八□□最是保养皮肤的,效果好才是最重要的。要不我给你装上几盒,你拿回家试试?这是新出的产品呢,抢都抢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