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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里,驸马正在书房里查看公主府的亲信查到的资料。
书房案上有盆景、香炉,室外有绿树花木,讲究一个“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的格调。
长公主乃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也是先帝的第一个孩子,甚受先帝宠爱,所有用度规格便是依着最上等的来,那时便是当今圣上都比不得他受宠。
及笄后她便和陈淮成了亲,两人相敬如宾,名下有一儿一女,长子早已成年,因生性不喜念书,随着威武大将军一起去边塞了,如今只有女儿承欢膝下,日子过得平淡也不失祥和。
本朝不兴“驸马不入朝”的规矩,因着长公主的关系,他的官场之路还顺遂了不少,不到而立的年纪已经是礼部尚书了,本次科举考试他正是主考官。
可眼下,这般平静的生活怕是要被有心人打破了。
“哼!”
驸马怒气冲冲地把一卷素娟和一块玉佩掷到了桌上。
“驸马,何事让你如此动怒?
这时长公主掺着侍女的手进了来。
长公主挥了挥手,示意书房的下人们都出去,一时间书房里只有两个人
“是宁儿跟你说了吧?”驸马揉了揉额角无奈道。
“是啊,你也别怪她,那孩子向来实诚,藏不住话,我一逼问她就什么都说了。”
谈起正事,长公主的表情变得有些冷凛,没想到有人还真的把手脚放到了她的长公主府上。
长公主作为先帝宠爱的孩子,出嫁前先帝自是给她配了亲信,私底下查个人还是没问题。
陈怡宁怀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淮的门生徐兆,昭鸿六年进士,此人家境贫寒,但天资甚高,且重情重义,陈淮也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收了他做门生。
陈怡宁怀疑他也不是凭空指证,原是她和宁芊芊偶然一次去十里楼吃饭时遇上的,当时徐兆正要上四楼,还是宁芊芊说了句“那不是你师父的徒弟吗?”
当时也没细想,但宁芊芊上次跟她一提这事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徐兆家境贫寒,十里楼的一餐饭怕是要他几个月的俸禄,他又向来为人清高,四楼又是些达官贵人的地儿。